第 19 章 她的名字_月色如你(现代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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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她的名字

  安郝开始过起了异常折磨人的一周的第一天。以至于这个时候他宁愿自己能继续参加那十分繁琐的仪式,头顶着书走来走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着许笙搭着浴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然后面红耳赤。

  她从浴室走出来时十分随意,只是随便找条浴巾裹着,然后再用一条毛巾搭在肩上坐在床旁不紧不慢地擦头发。

  从安郝的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看到她两条长腿交叠。

  她未干头发的末端断断续续地滴着水。水珠顺着轨道随着惯性滴到锁.骨上,再滑到胸.口,然后再落下去……

  安郝简直羞愤到想死。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被比自己小十岁的小年轻撩拨得面赤耳红的一天。而且这个小年轻还不自知。

  他真的,不是只看颜值的那一派,可是美好的东西实在太令人心肝颤颤了。

  他可能熬不过这四年了,真的。

  “那我要开始按摩了。”

  许笙完全不知道他此时的心理状态,只是认真地低下头去把他的衣服慢慢推到腰际,然后伸手轻轻按压。

  她的声音低哑,像是含着几分莫名的味道在里面,安郝不清楚到底是她手上的温度太过烫人,还是因为她说话的声音太过让人心神迷醉,总之他觉得像是有酥酥麻麻的电流漫过全身,让他整个人都灼烧起来。

  “如果觉得疼了记得告诉我。”许笙将手慢慢朝上,从脊柱的两边开始,用掌心不紧不慢地按压,随后移到他细窄的腰上……

  随后她的眸色陡然加深,觉得喉咙间一片干渴感。

  他恢复好以后的皮肤莹白得像雪,柔滑细腻,让人爱不释手。即使趴着也是一道风景:腰部细窄,臀部挺翘,双腿纤丽修长,线条流畅优美。而且此刻他乖乖地趴在那里,脸有一点微红,睫毛微颤着,殷红色水润的唇抿着,实在是太过引诱人犯罪。

  许笙深吸几口气,觉得一时意气用事逗他玩的同时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还说要帮他洗澡……

  她的脑袋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他被抱到自己怀里后眼睛湿漉漉头发湿哒哒,睫毛乌黑黑带着水汽,水润的唇微张看着乖巧又无措的模样,顿时心跳加速。

  她现在好想……

  许笙倒抽一口气。随后闭着眼睛把剩下的工作做完。

  可是她越是提醒自己要镇静一定要镇静,黑暗里指尖下他皮肤带来的触感就格外明晰,甚至脑海里映出他之前在宣传片里妖妖乔乔眼中盈着秋波的模样。

  “好了。今下午再按摩一次就好。”

  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随后逃一般站起来快步朝衣橱边走去。

  “我突然想起今天接到一个紧急会议需要回去一趟,真是抱歉。这样吧,一会儿我会让管家帮你安排一个佣人帮你沐浴。”

  她走之前为了表示歉意并掩盖真实原因,特地跑到床边揽过他的脖子,突然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随后落荒而逃,以至于完全忽视了安郝在那时瞬间握紧的双拳和颤抖的身体。

  安郝在她走了很久以后还在调整自己的呼吸,随后抖着手将手指放到唇齿上摩挲。

  她突然地去亲他吓到他了,导致他差一点就尖叫出来。

  高阶大人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女人对他做得那些已经使他不能接受和异性太过亲密接触。他会发自内心恐惧,整个人都开始抖。太过严重会直接干呕,甚至昏厥。

  可是……

  这是每一个夫妻都会做的事情:抚摸,亲吻……是表达爱意的最温柔的方式。

  他是她的伴侣,他应该学会适应。

  他想去说服自己,却发现太苍白无力。

  他做不到。他根本难以接受那么温柔的爱意。

  可是他承诺过,要努力喜欢上她,说过他会做一个合格的夫郎。

  他心情沉重地从床边把手机摸过来发怔,随后无奈地自嘲地笑起来。

  而且……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一对夫妻在每六个月都必须有一次亲密接触,否则男方就会收到系统的惩罚。根本无法逃避,无法隐瞒。

  可是他不想让她知道。因为那样子简直像是要去把伤口揭开来,把鲜血淋漓的地方展示给她看。

  他做不到。

  他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回想那女人之前对他用的那些药物的大致成分和类型,蓝蓝的光折射到他面无表情的脸上,他最后把手指定格在那里,然后选定几样东西填了助理阿河的地址,接着拨通了他的电话。

  “阿河,我在网上买了一些东西不方便自己直接取来,需要你帮我代收几样东西,到时候到了通知我一下。”

  这可能是唯一能解决的办法了。他不得不去借助药物。不然他会痉挛呕吐,整个人面临崩溃。而那些药物能麻痹他的感知和思维,帮他制造幻觉。

  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太过难堪。而且……大不了他去承受下去,把这些东西隐瞒下去,他渴望着最起码在四年后这段关系结束后,她回忆这段时光能温柔地笑起来,说:“安郝,这是我渡过的最美好的时光”。

  “哦对了,还有那个导演,我想再找他谈一谈关于把我踢出剧组的事情。什么,那次其实是高阶大人让他这么做的……”

  “……那这件事就先不提,我们来说一说剧本的事情。你一会把最近找我邀约的人的那些剧本传送过来吧。”

  “什么,也已经全部按照大人的要求推掉了?只剩下鳏夫的那种,家庭伦理……”

  “除了鳏夫的什么都没有,而且是次要配角……”

  安郝突然大脑一片空白。

  她这样简直像是专门给他穿小鞋来砸他的饭碗。

  安郝不由怔怔地看着“待收货”状态的订单,他把指腹放在手机屏幕上揉搓着,踌躇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在“是否取消订单”的弹框中按下确定两个字。

  就当是,以备不时之需吧。

  或许……高阶大人是在替他考虑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呢,比如,他捅出了那个女人以前做的事情,现在他不安全?

  或者,他现在身份变了,所以不能接那些……

  他想替她找一个理由,却发现找不到,怎么说都过于牵强,怎么都不合逻辑。

  他突然间就束手无措。

  并且不管有没有合适的理由他的工作,那都是他的工作,她不能干涉。他虽然尊重她,但是这不表示她有权利替他擅自做主张。

  他沉默了很久,周围的空气死一般寂静,随后他再次拨了助理阿河的号码。

  “阿河,你今晚就去和那些导演说,高阶大人说的话不算数,我会和大人讲清楚的。这是我个人的工作,不管是谁都无权干涉,明天……你把那些剧本全部都传给我。”

  他打完电话后把手机一扔,随后趴在床上发呆。

  有些事情似乎脱离了他的所料所想。高阶大人……为什么会提前让人把他从剧组踢出来,像是故意给他难堪。

  而且那时候明明他和她还没有任何交集。除非,他其实以前见过她?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和她顶多是个陌生人吧。

  就算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高阶大人早就留意过他,但他觉得大人不会做出这种缺德事。

  从他和她相处的这三个多月来看,她是个温柔体贴知分寸的人,一直都很尊重他,从没有逼他强行接受她,并且极有耐心,一直有慢慢引导他去消除之前那个女人对他的影响。

  可是她究竟为什么……

  他不得不承认这三个多月他被她照顾得很好,甚至对她萌生了些好感,产生了些许爱慕。她毕竟是个优秀的女人,身上的迷人之处太多了,如果她想吸引住谁,简直轻而易举。

  而且,她很会照顾人,让他觉得温暖,像是被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心上,如视珍宝。就像是,被爱着……

  并且她没有介意他曾经喜欢过别人,还时不时告诉他那片墓地的情况,甚至多次承诺以后有时间一定会带他去。

  她说:我能体会到最喜欢的人不在了的感觉,一时半会肯定接受不了,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温柔得犹如能滴下水来,即使隔着屏幕也让人脸红心跳。

  她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发自内心地对他好。可是,她为什么要把他的工作都推掉,甚至干涉他选什么剧本。这种举动和她平常完全不符,简直孩子气,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擅作主张,简直像极了一个人。

  他记得他和那个人每次吵得翻天覆地的时候几乎都是因为剧本的问题,她要么就是嫌他选的角色和异性亲密的动作太多,要么就是选的剧本里面的男人太张扬不羁……

  那个人叫许笙。

  安郝的心猛地沉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凭直觉再次戳开了那晚上晨勋发给他的视频,他觉得里面会有自己想要的,当时被他慌乱中忽略的东西。

  视频上的女人笑得温柔,像在看一件珍宝。她说,“咦,好巧,是我的明恋和初恋对象。”

  她的声音温柔,他却如坠冰窟,遍体生寒。

  他浑浑噩噩地由着管家叫来的佣人协助自己沐浴,浑浑噩噩地听着修改过后的仪式流程,终于在那群人说道高阶大人将宣布自己的名字时动了动眼珠。

  “所以,可以现在就告诉我,她叫什么吗。”

  那群人有点诧异地看向他,随后还是恭恭敬敬地带着微笑回应。

  “虽然按照规矩您是不能的,但您身份特殊,当然可以提前知道。大人姓许名笙。”

  安郝笑起来说了声谢谢,然后平静地听完了流程,得体地带着歉意说自己不便只能目送他们离开,然而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却犹如被抽光了浑身的力气掩面把自己埋在枕头里,由着眼泪渗下去。

  他知道了,许笙的目的再明显不过。

  她不告诉他她叫许笙,只说自己是高阶大人。

  他去问她许笙过得好不好,她冷冷地告诉他,许笙死了。

  还答应带他看坟。

  她的意思太明显了:不过意思就是过去的许笙已经死了,现在的许笙并不爱他。她宁愿咒自己建一个坟,让他亲眼看到曾爱着他的许笙去死了。

  所以她从一回来就报复他。先把他踢出剧组,再娶他温柔以待,实则留住身边偿还本该给她的四年,并且只能被囚禁在家里。他到目前为止都没被允许出过门,许笙就是要慢慢地阻止他接剧本,慢慢地让他没有任何戏可演,再砸掉他的饭碗。然后再让他死心塌地爱上她。

  接着,等他真的甘愿和她在一起生活,甚至谋生出要和她过一辈子的打算后,再把他打入深渊——她要当着全国人民的面羞辱他,报复他之前对她的漠然。不仅要让他知道她没有死,还要让他在听到名字后震惊着还要不得不按照仪式主动上前去吻她。

  她在报复他:恨他之前多次和她聊天因为工作说忙急急挂了电话,怨他可以和戏里的女人对戏尺度大些也无所谓却唯独被她亲就会推开她,气他多次邀约不来让她干等。

  可是他不能怨她,这是他欠许笙的。他活该。

  可是,以他的自尊心,他实在接受不了这种难堪的羞辱。而且他竟然再一次动心了。

  亏他在这里担心以后如果亲密接触的时候怎么办,甚至还鼓起勇气不顾脸面让助理去帮他买能控制住这些的,带着伤害身体副作用的催丨情丨性药物。

  是他傻傻地,连已经被人践踏到脚底都不知道。

  原来她都不需要。她每次亲吻他的手,他的脸颊时时之所以那么得体,是因为原来她眼里不是克制的□□,而是恨到骨子里想看他难堪的执念。

  原来他是被人丨当做玩物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的。

  他不想再解释当年的误会了。只觉得现在心如死灰。

  他不顾腰伤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站到落地窗前木然地从很高的地方朝下看。

  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要么死,要么残。他现在真有这样的念头。那个女人伤他千万不及许笙伤他一分,因为她伤害他时,他有极其强烈的求生欲,甚至觉得大不了就一起完蛋,可是当许笙伤他的时候,他却没有丝毫想反抗的欲望,甚至只想一心求死。

  你看,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是虔诚地把人最脆弱的地方交到她手里去,然后让她拿起刀在上面插上一万次。

  于是当许笙下午调整好心情回到家的时候再一次心脏停滞,她的心里升腾起不详的预感,看到他站在推开的窗户前脸色苍白,眼尾的泪滑下来,一字一顿地,每一个字都插在她心上。

  “我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从来没有过。”

  “我也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你。”

  “高阶大人,或许我应该叫你,许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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