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3】_穿成千亿资产病弱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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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3】

  前面是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开道,前后宫女,太监排成长队,仪仗队排满了整条街。

  轿子子所经之处,不时传来两道百姓的跪拜声。

  吱吱坐在八台大轿中,宽敞的可以当床躺下去,上面垫着厚厚的褥子,吱吱掀起帘子一角缝隙看过去,身着粗衣的百姓整齐跪拜在地上,额头磕地。

  顾府离皇宫不远,不一会,轿子进入婼羌皇宫。

  这座皇宫高大巍峨,占地面积很大,因着她额头有伤,轿子直接抬进她所居住的云霄殿。

  云霄殿的宫女丫鬟一共有五十人左右,此时皆整齐跪拜在殿中请安。

  皇后仔细训诫了一番下人,让他们务必照顾好公主,又亲自扶着吱吱躺到塌上,让太医再次诊脉,开药方。

  药煮好,丫鬟端上来。

  原身最烦中药的苦味,每次都找借口不喝药,皇后拿了蜜饯正准备哄,就见吱吱直接端起托盘里的药,自己一口喝了。

  皇后楞了一下,把蜜饯递给吱吱,“快吃一颗,去去嘴里的苦味。”

  吱吱接过来,放进嘴巴里,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嚼动。

  皇后也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尝了尝道,“檀儿,去岁尚宫局腌制的上好蜜饯,本宫那还有一些存货,我一会让人取了送来。”

  吱吱,“谢谢母后。”

  之前皇后的心思都在吱吱额头上的伤,这会子发现出问题了,认真看向吱吱,只见她只是鼓动着腮帮子吃东西,自己问一句,她答一句,活像个木头。

  皇后找了个借口把文娘叫到里间,问道,“你是公主的身边人,本宫问你,你有没有觉得公主如今不太一样?”

  文娘犹豫了一下,欠身道,“娘娘,不瞒您说,奴婢觉得,公主如今,心智犹如稚儿。”

  皇后眼皮猛的一跳,吩咐文娘,“你快再去宣太医。”

  话音这边刚落下,外边有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皇后理了理衣角,立刻起身迎出去。

  皇帝这边是下了朝即往这边赶过来的,身上还穿着九龙朝服,免了皇后的礼,亲自扶起吱吱,“檀儿,让父皇看看,伤势好的如何了?”

  吱吱被皇帝搀着朝殿里走,“多谢父皇,我的伤势已经好多了。”

  皇帝又问,“可还记得父皇?忘了多少事?”

  吱吱,“都不太记得了。”

  皇帝盯着吱吱,眼神滞了滞,随后刮了挂吱吱的鼻尖,“你个没心肝的,这么说,你把父皇也给忘了。”

  吱吱,“对不起,父皇。”

  皇帝又逗弄了吱吱几下,也发现问题了,面前的女儿,失去的不仅是记忆,还有性格。

  这个皇宫里,只有这个长女对自己不惧怕。皇帝儿子有十七个,女儿有9个,原身之所有能受宠,因为他是皇帝第一个女儿,从小如珠如玉的宠着,养出了一身天不怕,地不怕的刁蛮性子。

  皇帝可以在她这里享受到普通人家的天伦之乐。

  对比原本的活泼,现在的女儿陌生的他完全不认识了,转头朝身边传旨太监道,“传朕旨意,顾家保护公主不利,褫夺顾朝一品护国公头衔,降为从一品骠骑将军,顾六郎诊治公主不利,赏三十大板。”

  皇后心重重抽了一下。

  “父皇,”吱吱学着下人跪下来抱着皇帝的膀子乞求,“顾六公子诊治的很用心了,你别罚他。顾家也很用心的,是我自己任性爬假山的,不怪他们。”

  “这也叫用心诊治?”皇帝听了这话,面色却是更沉,“没把你的病治好了,我看倒是用小恩小惠蒙蔽了你的眼睛。”

  “你一国公主的天家威严呢?为了臣子就跪到地上求我?”

  吱吱立刻站起来,手臂轻轻摇晃皇帝的胳膊,“父皇,都是儿臣不好,你别怪顾六公子。”

  吱吱软萌萌的看着皇帝,圆圆的大眼睛里,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无助。

  倒是有了几分生气。

  “求你了,父皇。”吱吱软软的说。

  皇帝火气消了一点,朝传旨太监道,“你亲自跑一趟顾府,传朕旨意,顾家保护公主不利,褫夺顾朝一品护国公头衔,降为从一品骠骑将军,再将顾六郎申斥一顿。”

  “父”

  皇帝瞪向吱吱,“再求情,就按原来的旨意。”

  吱吱温吞吞闭上嘴。

  总管太监得了旨意退下去。

  皇帝这边领着吱吱走进屋里唠家常,吱吱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是哪里得罪了皇帝,惹的他要让人去打顾时幽,于是只好更加谨慎的回答皇帝的每句话。

  不一会,又有宫女打了帘子进来禀报,“皇上,德妃娘娘来看望公主。”

  坐在上首的皇帝道,“倒是有心了,让她进来吧。”

  吱吱就看到,一个穿着月白素色蜀锦的女子仪态万方的走进来,妆容干净,看着很是温柔,给皇帝行了礼之后,走到吱吱面前,亲切的挽起吱吱的手,眼中泪光点点,“公主,你受苦了。”

  德妃哭的情真意切,眼睛红红的,朝身后的丫鬟挥了挥手,拿起托盘里的一块玉带到吱吱脖子上,“公主,这是上好的羊脂玉,最是滋养人了,您好好带着。”

  皇帝瞟一眼,接过话头,“这块玉朕瞧着眼熟,是九阿哥满月宴,朕送它那块吧?”

  德妃捏着帕子点头,“九阿哥自幼体弱多病,陛下您亲自命人搜罗来了这块养生的玉,之后九阿哥的身体便慢慢好转了,妾觉得这块玉有奇效,想来也能保佑公主身体快些痊愈。”

  “难为你想的周道,愿意真心疼爱公主,”皇帝看向德妃的眼神柔柔的,“沧澜刚进贡了一些珍宝,你去挑挑,有喜欢的只管带回宫里。”

  皇后垂下眼皮,漫不经心理了理衣袖。

  “多谢皇上,”德妃柔柔欠身,“臣妾来之前,让人在灶上煨了明骨,是薛娘子的手艺,您最喜爱她的菜了,想来此刻已经好了,皇上,这明骨最是养生,您到我殿里喝一碗呗?”

  皇后理好裙锯,优雅的交叠放在膝上,“皇上,为着公主的事,您也好几日未曾休息好了,您阖该养好身体,德妃妹妹想的,正是我所想的,公主这边有我,您去德妃妹妹处休息休息吧。”

  皇帝顺着台阶下,“皇后果然是朕的贤妻。”

  皇帝携着德妃走了,吱吱记得,顾时幽说过,皇后是他的亲姑姑,看向皇后道,“母后,对不起,是我连累了顾家。”

  皇后心念微转,以往慕容檀和自己只是表面上亲近,真正亲近的是太子。

  从另一方面来看,傻也有傻的好处。

  她脸色沉了沉,朝下人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本宫和公主说几句体己话。”

  文娘盯着地面的眼睛闪了闪,太子如今在朔北出差事未归,自己的信应该已经收到了吧。

  欠了欠身,退了下去。

  房中只剩下俩人,皇后起身,坐到吱吱身旁,轻轻拍她手背,“公主,顾家这次,的确被你连累惨了。”

  吱吱贝齿在牙齿上咬出深深的印痕,“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皇后,“公主,你想让顾家重新获得陛下信任,拿回护国将军的官衔吗?”

  吱吱,“我想。”

  皇后压低声音附尔在吱吱耳边,“那你就要学会讨你父皇的欢心,有了皇帝的疼爱,你要什么,她就会给你什么的。”

  “想想刚刚的德妃娘娘,”皇后道,“皇帝是不是对她言听计从。”

  吱吱眼睛亮亮的,“那我应该怎么做?”

  皇后笑,“我教你。”

  吱吱,“谢谢母后。”

  皇后慈爱的摸了摸吱吱的头,开始细细给她讲述,过去的她是如何和皇帝相处的,皇帝的爱好。

  吱吱乖巧的竖着耳朵听着。

  只是才讲了几句,门外有小宫女急奔过来禀报,“皇后娘娘,不好了。”

  皇后停了声,朝门外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进来禀报。”

  门枝呀被推开,一个宫女进来,噗通跪地禀报,“启禀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后突发疾病,现下万分危险。”

  皇后猛的站起身,“通知皇上了吗?”

  宫女,“已经着人往德妃娘娘的公里去禀报了。”

  皇后,“快,摆驾寿康宫。”

  走了两步又想起来吱吱,走回来,“檀儿,虽然你有伤在身,但事关太后,你也得起来。”

  吱吱已经见识到皇家规矩的森严,不敢再行差踏错一步,否则连累的都是别人,立刻起身,“我没事的,和你一道去。”

  吱吱在文娘的搀扶下,一道随着皇后往长乐宫赶。

  皇太后今年已经七十高寿,此次突发恶疾,吱吱赶到的时候,太后的寝宫已经跪了一地的太医,皇帝沉着脸站在边上,屋子里气氛凝重,像是结了冰。

  除了皇帝的斥责声,皇帝惶恐的回答声,屋子里,谁也不敢发出声,或是坐着或是站着,宫鹅走路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顾府。

  顾朝带领一家子跪在垂花厅,总管太监训斥了顾时幽一顿,又宣读降官的旨意。

  顾朝脑门在地上磕出三个声响,又举起双手,“谢主隆恩,臣领旨。”

  顾朝接过甚至,朝总管太监衣袖里放了一叠银票,打听来龙去脉。

  总管太监甩了甩浮尘,压低声音在顾朝耳边道,“顾大人,只管放心,顾家的福运还在后头呢。”

  顾朝送走了宣旨的太监,喊了顾时幽,顾言幽到书房议事。

  顾朝,“这事你怎么看?”

  顾时幽捏着折扇把玩,皇帝会下这个旨意他一点也不奇怪。

  太子虽然监国,但这东宫之位做的并不稳固,他天赋平平,目光,野心,才学,政绩,皆无过人之处,处处比不上三皇子。

  也就为人还算敦厚。

  皇帝忌惮的就是怕顾府拥护三皇子,将来外戚当权。

  正想着理由斥责顾家呢,这次是送上门的把柄。

  顾时幽敛下情绪,思考了一下道,“父亲,儿子以为,皇帝这次发作起来比不发作好,这说明,皇帝对顾家并没有起杀心。”

  顾家手握重兵,满朝武将一半出自顾家门下,其实官衔也不是很重要,哪怕现在就是普通的六品小将,也没人不敢把顾家放在眼里。

  顾朝坐在书桌后的雕黄花梨木圈椅上,摸了摸胡须,他也是这样以为的,朝顾言幽道,“那咱们就按兵不动,你通知我们所有部下,所有人夹紧尾巴,不得和任何人起冲突,都低调一些。”

  从书房出来,顾时幽直接去了药房,坐到书桌前,瞥了一眼宣纸右手边的位置,之前,吱吱总是蹲在那里啃菜叶。

  他又看了一眼墙角的刻漏,距离公主回宫不过两个时辰。

  看来,吱吱在宫里的起步并不顺当。

  他眼皮眨了眨敛下情绪,皇宫虽然是是非之地,但是顶着皇帝亲女的身份,应该过的也不会差。

  另顾时幽没想到的是,世事难料,有时候变故会突然袭来。

  仅仅一个时辰之后,浑厚悠长的丧钟敲了起来。

  “皇上,”太医跪到地上磕头,悲恸道,“请皇上节哀,太皇太后薨了。”

  皇帝整个人都懵了,虽说太后的身子不太康健,但一直有御医精心用药养着,早晨请安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人突然就没了!

  他一脚踹翻御医,红着眼眶跪到太皇太后塌前。

  一屋子妃嫔,皇子,宫女,太监也跟着哀嚎,一时间,殿里都是哀泣声。

  吱吱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文娘见状,赶紧捏了捏吱吱的手背,压低声音道,“公主,快哭。”

  吱吱不会哭!

  她完全不理解人类哭的这种情绪,别的东西她还能模糊摸到一点边,这东西就跟顾时幽没教她说话之前,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一样。

  她知道文娘的话是对的,于是学着别人的样子来哭,但做出来的只有表情,真的不知道眼泪这东西应该怎么来。

  婼羌以孝治国!

  对丧礼要求极其严苛。

  文娘的心提起来,暗道糟糕,想吩咐一个可信的宫女找生姜过来,但是所有人都在哀嚎。

  心一横,压低声音到吱吱耳边道,“公主,奴婢这就去给你找生姜过来。”

  文娘扫了一眼殿内,起身躬着腰往外退,正在这个时候,听见丧钟赶回来的三皇子走进来,人还未到,撕心裂肺的哭声已经传到房间内。

  不仅是伤心欲绝的皇帝,更是一屋子人都朝三皇子看过去。

  只有吱吱,头深深垂着,不敢露出来。

  皇帝满眼泪痕,有气无力的朝三皇子挥手,“睿儿,快来见你皇祖母最后一面,”又一眼扫到头上缠着绷带,头垂着的吱吱,“檀儿,你也过来,来和你皇祖母拜别。”

  吱吱的后背猛的僵住,手指狠狠恰在掌心,她只觉得疼,眼里还是什么都没有。

  文娘一颗心亦高高提起来,紧张的盯着吱吱的后背。

  三皇子慕容睿踉跄着扑到太后塌前,皇帝又朝吱吱催促一声,“檀儿,过来。”

  吱吱没办法,起身,走到太皇太后塌前跪下,头仍然尽力垂着。

  但再垂着,脸也是露出来的,皇帝一眼扫到,她脸上没有一滴泪痕。

  皇帝并非是嫡子,太后早些年也并非是正宫皇后,母子相携着走过了没有登基前那段艰难的日子。

  母子感情非常好。

  此时,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自己的亲皇祖母去世却一滴眼泪也没有,一下子就怒了,大声呵斥,“檀儿,你的皇祖母刚刚过世,你不伤心吗?”

  吱吱缩瑟着,“我伤心。”

  皇帝,“伤心你为何不哭?”

  落在自己头顶的视线像钢刀一样刮过,吱吱硬着头皮道,“我正在努力哭。”

  皇帝勃然大怒,“你亲祖母去世了,你还要努力才能哭出来?你良心给狗吃了吗?”

  吱吱拇指的指甲已经抠断了,极力想哭出来,偏就是哭不出来,木木的接受着皇帝的斥责。

  皇帝见吱吱还是一副雕塑的样子,对她失望极了,厉声吩咐道,“你既然对你的祖母如此冷血,那你也别参加她的葬礼了。”皇帝的声音悲恸,“从现在起,你挪去陵寝,为你的母妃守灵吧。”

  “学学你母亲生前的贤孝,也不枉你做一回她的女儿。”

  婼羌以孝治国,不孝之人不仅会受世人鄙夷,唾骂,朝中更是有一系列的刑罚。

  此刻,皇帝不让吱吱参加太后的葬礼,就是坐实了她不孝的罪名。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昔日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在这一刻,完了!

  因此,大殿里,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

  所有人平静看着吱吱,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

  吱吱完全不知道这个旨意等于判决了她的下半身,跪下领旨,“是,父皇。”

  皇帝原本只是在气头上说的气话,也是想借此恐吓吱吱,让她因为恐惧而哭出来。

  皇帝不知道此刻的女儿已经换了芯子,既不知道哭这种情绪,也不知道这道旨意背后的意思。

  见她平静的领了旨意退出房间,皇帝一时间更加生气,但这气又无处发泄。

  想起来,都是因为顾府,自己乖巧可爱的女儿才变成这个样子,又朝总管太监道,“宣朕旨意,顾府顾时幽不仅没有将公主医治好,反而让公主病情加重,神思不清,罚他三十大板。”

  刚刚走到屋外的吱吱,听见这个旨意,手握成拳,顾时幽,我又害了你。

  因着皇帝的旨意是即刻送吱吱去皇寝守陵,两个侍卫准备即刻压着吱吱朝宫门而去。

  文娘从袖子里拿出银两打点,“请两位侍卫稍后,容我去殿里给公主收拾有些行礼。”

  一个侍卫开口,“姑姑,皇上的旨意是即刻出宫。”

  文娘又加了几张银票,“皇上是说即刻出宫,可没说不让公主打包行礼。”

  侍卫瞥了一眼,“那好吧,你快点。”

  皇帝的旨意向来传的快,宫里人已经都知道了寿康宫的一幕,吱吱走在回宫的路上,还是那条路,宫女,太监,从之前的不敢直视,现在却已经变成了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吱吱没什么表情的往寝殿走,文娘小跑着追上来,“公主,您别在意,都是一起子见风使舵的奴才罢了,等您复起了再收拾她们。”

  吱吱头微微侧过去看向文娘,“你觉得我还能复起吗?”

  文娘,“当然能,您是太子亲妹,太子最疼爱的就是您了,等她回来,一定会为您出气的。”

  吱吱收了视线,平时前方往前走。

  顾时幽昨晚也是这么说的,皇帝宠她,太子宠她,她在这宫中很风光。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她只是说自己忘记了以前的事,皇帝就要下旨打顾时幽,现在又被赶到什么陵寝去了。

  感觉做公主和兔子也没什么区别,也被人赶来赶去的。

  她眼睛暗了暗,不知道顾时幽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她其实在哪,真的无所谓。

  文娘以为吱吱是难过了,小跑着追上来,“公主,您别难过,奴婢会带多多的银子,衣服,在陵寝那边也不会让您吃苦的。”

  吱吱这回认真看向文娘的脸,小姑娘十六七岁的样子,柔柔看着她,神色很认真,“你要跟我去陵寝?”

  文娘点头,“当然,奴婢是您的贴身侍女,您在哪,奴婢在哪。”

  吱吱点点头,“好。”

  文娘想的周全,但是她忘了,皇宫这种地方向来是采高拜低,即便是皇帝没了实权,也照样得被欺辱。

  回到殿内,装足了银票,衣服,各类生活用品足足收拾了三个包袱,这还是她忍痛精简之后的。

  在侍卫的再三催促下,吱吱和文娘一起出殿门,这个时候,一道娇俏而尖酸的声音传过来,“呦,这不是我们尊贵的长公主殿下吗?这么大包小包的是要去哪?”

  文娘面色一白,来人是二公主慕容萱,生母是德妃,德妃在宫里最受宠,是唯一一个能和皇后打擂台的人,因此,慕容萱也很嚣张。

  慕容檀和慕容萱不合,平日里没少仗着嫡公主的身份欺负她。

  显然,她是乘机来报仇的。

  吱吱不认识这号人物,但看她面部讥笑的样子,想来也不是来给自己送行的,于是朝旁边绕两步,对文娘道,“我们走。”

  “站住,”慕容萱跨一步拦在面前,“本公主让你走了吗?”

  吱吱迎着她的视线,手一伸,一把将她推开,“我也是公主,还轮不到你来命令我,文娘,我们走。”

  慕容萱厉声朝带来的太监呵斥,“给我拦住她。”

  “谁敢!”吱吱眼神锐利的扫向太监喊,“我再落魄,也是太子亲妹,你们一个个个都不要脑袋了吗?”

  “我的好姐姐,我母妃才是父皇心尖上顶重要的妃子,如今你惹了父皇厌弃,这宫里,太子虽大,却也大不过父皇,你确定你的太子哥哥会为了你得罪我娘吗?毕竟你的外组家可只是一介没有兵权的文官。”慕容萱轻摇手中折扇,“只怕太子呀,还得仰仗我母后呢。”

  吱吱垂着眼皮没说话。

  慕容萱扫一眼文娘身上的包袱,幽幽道,“姐姐,我怀疑你的宫女携带宫中物品,是想要拿出去变卖,小夏子,给我搜。”

  三个太监朝文娘扑过来,抢下文娘身上的包袱拆开,一件件朝外面扔,用脚踩,很快,包袱里的东西都被太监给糟蹋了。

  慕容萱又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文娘,“我听说有的宫女是把值钱的东西贴身藏在身上,小夏子,把她给我扒光了搜。”

  吱吱把文娘护在身后,瞪向慕容萱,“你想怎么样?”

  慕容萱修的青葱是的指甲把玩着手里的半透团扇,笑的得意,“很简单,父皇是让你去守陵寝的,守陵就要有和守陵的样子,带着这么多的好东西,像什么样子。”

  “我听人说,守陵,食宿越简朴心越诚,祖宗在地下越安心,先皇后是你的亲生母亲,为人子女,你也该诚心一些。”

  她走到吱吱身边,手指捏上吱吱身上胸口蜀锦外袍的扣子,“嫡公主,你就换上我身边洒扫丫头的,最低贱的宫服去吧。”

  “想来先皇后一定会感动你的孝心,夜夜托梦于你的。”

  话音落下,她猛的一把扯开吱吱外袍,撕下,露出里面的月白贴身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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